增強國際競爭力的有效途徑
未知
聯合國教科文總干事馬約爾先生在韓國漢城第二屆國際高等職業教育大會上說:“可以不夸張地說,在未來,對一個國家來說,其社會和經濟發展的骨干將是專業技術人員。這應引起政府的關注,重視教育并給予高等職業教育相當的投資。這對于各國適應全球化尤其重要!”。產業集群是當今區域經濟發展的新趨勢,并已經成為我國國民經濟中的一個亮點,但我國產業集群的發展同時也對人才的需求提出了挑戰。
一、我國產業集群人才需求的特征
我國產業集群人才需求表現為四大特征:
第一,制造業技術性人才供不應求。我國的產業集群主要是傳統產業集群,主要集中在化纖紡織、絲綢紡織、制衣、制鞋、電子、信息、醫藥、塑料、汽摩配件、精細化工、五金制品等行業。以國民經濟三大產業分類,我國產業集群集中分布在第二產業,其中尤以制造業的集群居多。以輕重工業分類,大多數產業集群又集中在輕工業當中,眾多產業集群生產出的產品也是以居民消費品為主,其中與居民生活緊密相關的紡織行業的產業集群現象也最為突出;重工業當中只有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產業集群的特點比較明顯,在其他大中型機械設備制造業和能源行業中,產業集群則出現較少。高新技術產業集群主要在幾個高科技園區,規模數量十分有限。我國產業集群由于主要集中在制造業,導致對人才的需求類型主要集中在與產品的生產、加工最緊密的技工類人才上。這從我國2002年下半年開始的技工荒可見一斑。2002年開始,我國沿海發達地區相繼出現了曠日持久的技工荒。從地域上來說,技工荒主要發生在產業集群最為密集的浙江溫州、浙江紹興、浙江義烏、廣東東莞、廣東佛山等地;從原因上看,單個行業人才緊缺很難形成全國性的技工荒,只有具有相當規模的制造業產業集群對人才的需求才會在短時間之內達到非常大的量。因此,培養制造業技術性人才是產業集群面臨的十分緊迫的問題。
第二,長三角、珠三角、環渤海灣等區域人才需求集中。我國的產業集群的現實是:產業集群主要分布在東部沿海地區的環渤海灣、長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為中心的地區。尤其在浙江和廣東兩省,產業集群分布最為密集,特點也最鮮明,發展速度和水平也要高于其他地區的同類集群。我國產業集群的高度集中導致人才需求呈現明顯的集中性。我國產業集群發達地區人才需求的集中性從流動人口的數量可見端倪:2003年產業集群發達城市東莞流動人口440.45萬人,深圳406.48萬人,廣州276.86萬人,佛山206.62萬人,杭州142.32萬人,溫州136.67萬人,中山102.52萬人,寧波93.2萬人,蘇州89.84萬人;而人口基數較大的上海的流動人口才350萬人,北京的流動人口才327.79萬人。規模龐大的流動人口的背后是區域產業集群的發展對人才的大量需求。因此,培養環渤海灣、長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產業集群緊缺人才,對于這些區域產業集群的健康發展和競爭力的持續、有效提升非常重要。 第三,經營、管理、外貿、物流等專業性人才缺口大。目前,我國的產業集群大多由勞動密集型企業聚集而成。其主要特點是低成本,低技術含量,以獲取外部效益為主,不少企業存在著“一流設備、二流管理、三流產品”的現象,甚至只能把低質低價作為競爭的主要手段。隨著經濟全球化的到來、我國可持續戰略的推行、中央宏觀調控力度的加大,以及勞動力成本的提高,具有傳統優勢的產業集群企業必須進行結構調整和優化,以獲得新的優勢。產業集群經濟增長方式的轉型,在人才的專業結構上表現出如下特征:一是經營管理人才缺口大。以浙江為例,浙江集群企業過去大多采用家族制管理模式,隨著產業集群的調整和企業管理現代化程度的提高,對具有現代管理意識的管理人才、營銷人才需求急劇擴大。二是外貿人才缺口大。我國產業集群最密集的廣東、浙江兩地也是我國對外貿易進出口總額最大的兩個省份。隨著我國產業集群經濟對海外市場的開拓,我國對外貿易權限的下放,使得對外貿專業人才的需求迅速擴大。三是物流人才缺口大。我國的產業集群經濟屬于微利時代,急需大批物流人才。經營、管理、外貿、物流等專門人才的缺乏,是制約產業集群發展的軟肋,因此,產業集群專業性人才的培養問題必須提到重要的議事日程。
第四,技術自主創新性人才緊缺。技術自主創新是一個由眾多要素組成的復雜系統,人才無疑是其中的一個基本要素。首先,產業集群的發展關鍵是要有技術自主創新的人才。由于產業集群直接來源于現代科學技術的研究成果,因此,要求勞動主體不僅要具有操作的技能,而且要掌握相關的專業知識,即他們必須是受過良好高等職業教育的知識型勞動者。已步入知識經濟的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簡稱oecd)主要成員國中幾乎沒有不受過專業教育和職業培訓的勞動者。在受過中、低等教育的人口中,失業率是10.5%,而受過高等職業教育的人口的失業率則為3.8%。這個數據一方面說明,知識經濟的產業集群與工業經濟有著很大的差異。傳統制造業的勞動者的工作范圍在幾米左右,加工對象易為勞動者感知,并可直接操作。產業集群的勞動主體其勞動性質發生了變化,他們不再是機器的附屬物,只能從事簡單的重復勞動,而是利用智能型勞動工具,變革復雜的勞動對象,以自己的智慧來提高產品的附加值。另一方面則說明,產業集群時代高科技已滲透到制造業,從而對勞動者基本技能的要求也大幅提升了;原來適應本崗位的人員,必須接受新的職業培訓和教育,成為高技能人才,才能適應工作的需要。其次,技術自主創新過程需要技術型人才。知識經濟的支柱是高技術產業,而發展高技術產業的關鍵是技術自主創新。由于技術自主創新產品的知識含量的提高,要求勞動者不僅能動手,而且會動腦,解決生產過程中遇到的各種非常規的矛盾,解決營銷過程中市場的培育、信息的獲取以及與顧客的互動和溝通等問題。因此,只有培養技術自主創新人才,才能促進產業集群自主創新過程的發展。最后,技術自主創新各層次離不開技術型人才。技術自主創新有一個共同點:創新以科學原理為基礎,以應用研究為中介,以技術開發為重點,以市場開發為導向。整個過程充滿著風險,不僅需要以巨額的資金投入到探索性的基礎理論研究、有意向性的應用開發、目的性明確的市場開拓,而且需要先進的實驗儀器、完備的開發手段、精良的生產設備,“還需要強烈的創新意識、有力的創新激勵機制和良好的創新環境,更需要一流的科學家、一流的工程師和一流的工人。”顯然,一流的工人就是受過高等職業教育的職業人才。受過高等職業教育的職業人才是技術創新的主力軍。
二、我國產業集群對人才需求的挑戰
第一,我國產業集群由于缺少人才而缺乏持久的競爭優勢。奧地利經濟學家蒂奇(tiehy)借鑒佛農的產品生命周期理論,認為產業集群的能力應該放在一個相當長的發展周期中來考察。產業集群的生命周期可劃分為誕生期、成長期、成熟期、衰退期四個階段。與外部單個的企業相比,產業集群這種組織形式有利于成員企業保持規模經濟優勢和范圍經濟優勢,從而使產業集群實現產業規模經濟效應和企業規模經濟效應的兼容。通常,在產業集群發展的初期,這種通過成員企業之間的協作和專業分工的規模經濟效應和范圍經濟效應會隨著產業集群內企業數目的增長而迅速提高,但是當產業集群規模擴張到一定程度,由于產業集群內成員數量大量增加,成員企業的行為將不再是僅僅受到內部協調費用(管理費用)和利用市場協調資源的費用(交易費用)之間權衡的影響,而且為了構建和維持產業集群的網絡組織結構,出現了額外成本的追加——網絡成本的產生。產業集群的網絡成本在進人成熟期之后會大幅上升,部分抵消聚集經濟帶來的收益。當網絡成本高于產業集群經濟帶來的收益時,產業集群就會逐步走向衰退,甚至崩潰。產業集群的發展總要經歷這四個階段,但是不同的產業集群存續周期的長短是有較大差別的。一些產業集群能夠保持長久的生命力,如日本的燕市地場產業就是產業集群持續發展的一個典型例子。日本燕市地場產業在18世紀開始形成,至今仍然保持興盛,其生產的產品從最初的“和釘”、鋼制品到后來的煙管、西洋餐具、廚房用品,20世紀80年代又轉產復合金屬加工用品。近三個世紀以來,燕市地場產業立足于自身的資源優勢,根據市場信息變化及時轉換產業或產品,始終保持著對產業集群外企業的成本和技術上的競爭優勢。與燕市地場產業發展的可持續性相比,從我國的產業集群發展的現狀來看,一些產業集群甚至尚未經歷成熟階段就步入了衰退階段。一方面,我國的產業集群由于缺少人才,往往使產業集群生命周期較短,難以保持發展的可持續性,從而給相應區域的經濟發展帶來一定的風險。浙江的一些產業集群的發展就已經開始呈現出衰退的跡象。如紹興紡織產業集群,由于受亞洲金融危機和內需不足的影響,出現了龐大的生產規模和有限的市場空間的矛盾。溫州橋頭紐扣產業集群由于缺少實用性技術操作和管理人才,導致產品檔次不高、產品結構不合理的問題,近年來也陷入了發展的困境。另一方面,我國的產業集群主要是以傳統的手工業和勞動密集型的工業部門為主,如紡織、服裝、制鞋、五金制造等等,利用的是當地勞動力、地租廉價的優勢,倘若這些富有的勞動力資源具備現代企業所需的技術性和先進性,產業集群仍然可以煥發出生機,延長其生命周期;否則,其發展必然受到極大的制約。波特認為:這種建立在初等生產要素上的競爭優勢是浮動的,當其他國家或地區踏上發展的相同階梯時,也就是這種競爭優勢結束之時。我國目前產業集群由于缺少人才使得某些優勢不能形成持久穩定的競爭力。 第二,我國產業集群由于缺乏高級技術型技能型人才而無法持續發展。隨著科技的發展,為適應市場競爭的需要,我國不少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