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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明代廣西作家張鳴鳳的文學創作

杜海軍

[論文摘要]張嗚鳳是明代重要的廣西籍作家,他一生游歷頗廣,勤于筆耕,著述頗豐,僅留存者,依然有《羽王先生集》《桂勝》和《桂政》等。張鳴鳳的詩、文反映了他的生活情趣和人生歷程,取得了較高的文學成就,得到了王世貞、吳國倫等的肯定,在廣西籍作家中非常難得,為廣西在我國文學史上贏得了一席之地。

[論文關鍵詞]廣西文學史 張嗚鳳文學創作

廣西文學的發展,大概經歷了從無到有,從中原到廣西,從流寓作家到本土作家,從接受到逐漸繁榮并走出廣西的過程。這一過程中,雖然明代以前廣西本土作家已有些許,但論及文學成就最高、最早令天下人矚目者,非明代后期桂林張鳴鳳莫屬。后七子領袖王世貞有詩《嶺右張羽王明府邀合郡諸名勝會餞虎丘時江右龍司理亦集輒成二章為謝》句“桂林初見一枝來”,就恰如其分地說出了張鳴鳳在廣西文學發展中的這一先驅地位。

張鳴鳳字羽王,號漓山人,或號陽海山人、陽海居士等,廣西桂林人。據《廣西通志》卷七十三《選舉》,知其為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壬子科舉人,張鳴鳳詩《見牡丹再開喜索酒》:“可知六十三年老,肯對芳樽惜病軀”(注:本文所引張嗚鳳詩、文除標明者外,皆出自中國科學院圖書館藏康熙刻本、《四庫全書存目叢書補編》之《羽王先生集》),由此可知,其生年至少在63歲以上。張嗚鳳一生多處為官,《千頃堂書目卷》卷二十四說:“(張鳴鳳)字羽王,臨桂人,應天府通判。”《廣東通志》卷二十七載張鳴鳳嘉靖年間任雷州府推官。王廷陳《夢澤集》卷二十《附錄》二有“萬歷庚辰興國司馬張羽王”之語,可知他曾任應天府通判、雷州府推官、江西興國司馬等職。但他一直很不得志。王世貞說他“十載七徙官,青衫轉成敝”,汪道昆說張鳴鳳重氣節,“以直道三黜”。

在《短歌行與仲美作》中,張鳴鳳亦自表:“我命不猶,受辱不少。出自單門,屢遭群小。西遷巴蜀,南放江皋”。另張嗚鳳還曾因人誣陷而入獄,有《獄中雜詠》多首。

張鳴鳳頗重文學,論人也常從文章著眼,以為文章是圣人不廢。他的《吳明卿先生詩集敘》說:昔孔父論次六經,其于詩蓋取情協而辭文者錄以為程,不則刪之也。楚人好辭賦,屈、宋之外莫有傳者。漢興六世,瑰辯琦文之士不少,太史公獨取賈生、司馬相如所為賦具載《傳》中。夫經以本情,緯以麗辭,變化萬端,而藻映日新,諸公所以度越流輩為稱首者以此。孔門用詩,莫之廢也。

張鳴鳳因此有“文章寄一身”之思。張鳴鳳創作十分可觀,很得時人稱許,文名一時傾動天下。大梅沙門《羽王先生集·序》說張鳴鳳“胸藏丹篆,手握赤文,名噪于嘉靖七子之右,才裕德充”。湖南觀察使趙日冕更將其與后七子領袖王世貞相提并論,作出了如下評價:

明羽王張先生者,文章品誼,卓然第一流人。當時與王鳳洲、吳明卿旗鼓詞壇,膾炙人口,聲標海內……先生窮經淹博,鴻文偉藝,有若嚴霜酷日,有若陽和甘澍,有若獨立層霄,有若千頃澄波。其質也峻巖嶙峋,其品也月渚風柯,其音也黃鐘大呂,其氣也江淮河海。闡發精微,堂奧理道,詎日祗耀,雙龍斗氣,亦與落霞孤鶩,白雨黑云,徐孺子、王子安共。

張鳴鳳一生勤于筆耕,著述頗豐,除《羽王先生集》不分卷、《廣西通志》不知卷外,其余詩文多達近10種40卷左右,今仍可見到者,有其孫釋超撥整理的《羽王先生集》以及《桂勝》與《桂故》和一些零星的軼文。張鳴鳳的詩文成就在廣西文學史乃至中國古代文學史上都是值得肯定的。

在明代隆慶和萬歷年間,張鳴鳳是一位非常活躍的詩人,他與許多詩壇名將特別是后七子中的王世貞、吳國倫,都有密切的交往,并多有唱和,詩譽甚高。王世貞對張鳴鳳即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舟中小間讀新詩,語語擊節,藍田、嘉州入室而才情恒有余。小引敘致拙宦,宛曲已堪酸鼻,不知安仁、越石見之當何如耳?仆生平交游淪落行盡,晚乃得公,私心慰賞,中夜獨笑,度公亦當然否也。

李維楨《南都吟序》說:

余嘗考粵西故實,漢則蒼梧陳欽治《春秋左氏傳》,以經術名;唐則陽朔曹鄴,以詩名;宋則宜州馮京,以三元名。皆通顯。迄于本朝,衣冠文物與上國等,賢科相業,其人不乏,而稱詩者寥寥,余耳目所相及,獨張羽王詩有聲。

吳國倫對張鳴鳳詩歌成就更有具體而較高的評價。張鳴鳳在《移楚集》序言中曾引及二人書信中語說:

明卿于余多推長掩短,原其所移書有日“生平刪故交三人詩,吳峻伯存者十裁二三,子相、子與十存六七,足下十汰其一猶以為難”。又日“足下自得于詩者三:學然后詩,一也;每篇自匠一意,不相雷同,二也;用句用字多古詩之流而不事纖艷,三也。足下每自求多于宏壯瑰麗,以仆觀之,業已在其中矣。至索瑕亦有三:好古太過,或傷才憤世太過,或傷氣感遇太過,或傷調”。

張鳴鳳本人論詩有遵古之處,與后七子的復古提倡基本相近,因此,論詩常以能古推許人,主張學唐。他為莫公遠詩集《廣陵諸詠》作序,稱贊莫公遠為詩“詞古氣奇,總之不離乎唐”。但張鳴鳳也不時以才情論人,又似與純粹崇古不可等論。他序《王太史》文,評王太史“清才秀思,輝映詩文”,又稱贊王廷陳詩,認為王廷陳“江漢之詩,先生為偏時,諸人不逮也。乃今從先生諸子行父得見先生哭武皇帝詩,灑翰清逸,意者類其為人將無然乎”。

從創作而言,張鳴鳳一生有詩集多種,如《適然集》(卷數不明)、《過江集》(卷數不明)、《移楚集》二卷、《浮萍集》十卷、《東漕集》一卷等。雖然至今多數已散佚,所見不過110多首詩,但從這一百多首詩以斑窺豹,尚見體裁有近體有古體,有律體有歌行,有五言有七言,亦有六言與四言,由此可見,張鳴鳳的創作嘗試應該說是全面的。

與詩歌主張相對應,張鳴鳳詩作,時襲古意與古詞,如五言律詩《聞漏》“穿花偏裊裊,隔水故沉沉”、四言古詩《短歌行與仲美作》“對酒當歌,歡會幾何”等,皆從古人句意化來。對此,吳國倫批評張鳴鳳“信而好古,則不佞心下之矣”。實際上,張鳴鳳的詩學古中更多時候亦能有己,不管襲古意或取古詞,一經其點染,神采逸出,斷然如新,如羚羊掛角,實不同生吞活剝者。以五律《臘日兒輩置酒含輝閣》為例:

延眺屬茲晨,江山半露春。煙澄初聒鳥,云璧(或作碧)欲親人。風壤開千古,文章寄一身。落梅吾欲賦,兒指北枝新。

詩中“煙澄初聒鳥,云璧欲親人”句,似化用王籍《入若耶溪》“蟬噪林逾靜,鳥嗚山更幽”及孟浩然《宿建德江》“移舟泊煙渚……江清月近人”意、句而成。至于末句“落梅吾欲賦,兒指北枝新”句式,更是多為前人賦梅者道過。如陸游有《道上見梅花》:“載酒房湖風日美,探梅喜折一枝新”;《探梅》:“江路云低糝玉塵,暗香初探一枝新”;《射的山觀梅》:“射的山前雨墊巾,籬邊初見一枝新”,等等。張鳴鳳的詩句表現出學古傾向,但同時從中也可令人體悟到他在臘日對生機勃勃的大自然的那種獨有的、親切的感覺以及由此而興的欣喜的心情。張鳴鳳從聲、色、形等方面描述了其對大自然細膩的體驗和觀察,卻能了無斧鑿痕跡,是為學古中自出新意。又如《廣陵口占與莫公遠》:“紛紛飛絮攪殘春,愁殺維陽一病身。縱使瓊花開似昔,看花不似昔時人。”后兩句,顯系受崔護《題都城南莊》“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影響,但意蘊卻大不相同。王世貞說張鳴鳳“頗修鄴下言,突過景龍際”,將張鳴鳳詩與建安和盛唐詩相比,看來也是有其道理的。

張鳴鳳的詩更多是自出胸臆,言志言情,真實地反映自己的心理路程,讀之使人心戚戚然。如《醉題官齋壁》:“酒后狂歌聲動天,平生自許豈徒然。丈夫未有封侯日,枉卻青萍不值錢。”此詩大概作于張嗚鳳初入仕途之際,頗有李白《南陵別兒童入京》之風,流露出張鳴鳳早期志于建功立業的遠大抱負。而《獄中雜詠》四首則寫于張嗚鳳仕途挫折之期。如《草》,寫自己對誤入官場處非其地的悔意:“草色欲含愁,本為非其地。若遣玉階生,見人豈憔悴。”《螢》寫自己在獄中不為人重的卑賤感受:“雨余夕氣清,嘿嘿下階坐。腐草應不如,猶能作螢火。”讀來令人唏噓。

張嗚鳳的多數詩充滿了山水自然之趣,有很強的可讀性。張嗚鳳十分善于寫景,這可能與他秉受桂林山水熏染有關。如《內江一帶至屏山》其一:“山鳥飛隨水鳥鳴,內江流勝外江清。此間定有龍安臥,試看巖云五色生。”其二:“劍江夾水碧桃開,莫道秦人住此栽。立馬看花渾不是,星山點點出云來。”《晦日游隱山》:“節晦前朝重,春山勝事多。巖虛渾駕水,石長半凌波。日影驚魚躍,泉聲答鳥歌。韋吳碑在否,不惜更摩挲。”《春江》:“煙波混港綠萍生,兩岸流鶯送好聲”等。這些詩都形象鮮明、動靜相宜、質樸無華、自然天成。

同時,張嗚鳳的詩生活氣息也很濃,充滿了趣味性,體現了對生活的熱愛。如《書堂》:“修篁雜樹隱書堂,手卷疏簇又夕陽。答雀不知吟已倦,銜花故落硯池旁。”寫出了讀書環境的幽雅與讀書人的情調。

《九日渚臺》:“繞臺多種菊,應不異陶家。幾拂松余翠,杯浮桂續花。頗矜貧士樂,且幸小兒夸。莫問白衣事,東鄰更可賒。”寫出了居住環境的和諧與詩人的脫俗。六言詩《雨中雜詠四首》之三:“屋破鳥窺塵釜,窗疏犬吠流云。借問乘驄御史,可知蠻語將軍。”

《曉行見田家即事》:“田家秋務急,未曉事晨炊。夫婦腰鐮往,兒童驅犢隨。”寫出了田園生活的特色,有陶淵明的韻味。《過大兒芝房值渠出戲題其壁》:“若非將婦采苓行,定是尋僧問藥名。解到讀書蒸服食,忽疑山翠作云英。”末句“解到讀書蒸服食,忽疑山翠作云英”一派戲謔,寫出了父子間融洽的感情。這些應該說都是生活的真實感受。

整體而言,張鳴鳳的詩清新樸實,較少造作,值得一讀。

張鳴鳳的散文成就要遠高于詩歌,且影響較大。著述主要是《桂勝》十六卷,《桂故》八卷和存于《羽王先生集》中的《西遷注》(又稱《西征注》)與《漕書》。《漕書》有八章,日漕政、漕司、漕軍、漕河、漕海、漕船、漕倉、漕刑,述其漕運主張,文學價值不大,故不論。 《西遷注》是張鳴鳳乙亥年(1575年)謫遷利州,自京赴利旋還京的50多天間的見聞記錄,述山水名勝、古跡碑刻,文字甚美。王世貞與吳國倫書稱贊說“羽王《西征注》辭甚修”,又《答張羽王》說“《西征注》文極爾雅,便覺酈道元、江文通為贅,知復沿檄金陵,稍與其山水人物相接,差足舒吐”,以為過柳宗元甚遠。《西遷注》記山水文字特為宏麗,如描述京都近郊西山地理形勢:“西山內接太行,外屬諸邊。磅礴數千里,林麓蒼黝,溪澗鏤錯,其中物產甚饒,古稱神皋奧區,蓋其一也。盧溝、琉璃、胡良三橋,山水所泄,多歸其中。其水皆藻綠異常,風日蕩漾,水葉遞映,倚闌流覽,令人有欣然有欲賦京都之意。”遠矚近眺,援古論今,山水并舉,寫出了京都少有的形勝雄壯。又如寫褒斜道中斜水之惡“批巖跳石,電掣雷吼”,數字已見狂瀾難羈。《西遷注》寫土俗風情處亦甚有意趣,如述蜀中熊力拔大木,上下高樹,捷獵似飛。野豬摩松膠困臥沙中,翻轉不休,乃往與虎斗,虎無可奈何而退。猴害莊稼與人搏斗,升樹擲石相襲等。是文最大特色是追古述今,以此《四庫全書總目》將其視為考證之書,但其與一般的考證文章實有大不相同之處,特別是其間多引土人傳說為據。其子張揆為作跋文也說:“或者必日家公此行略盡區中之鴻覽,而安知大不然也。何邪?山川之幽秀,古今之書記,六合之外,墳典之前,家公網羅胸中,故非一日。茲蓋家公西遷涉畏途不挈一書以隨,據鞍引毫,直寫記憶,豈與夫披帙按策者同日道哉!”也即是說,張鳴鳳之作,非為考證而考證。其實,所謂考證,只是他行文常常會涉及典故,但這卻實實在在豐富了《西遷注》的內涵和趣味性,增加了可讀性。

而最具文學色彩,能夠代表張嗚鳳散文成就的是他的《桂勝》。

(桂勝》與《桂故》系張鳴鳳萬歷十七年(1589年),應友人欽差總督兩廣軍務兼理糧餉帶管鹽法、兼巡撫廣東地方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中都節齋劉繼文邀約而作,兩書內容互補,實為一體。這部著作影響很大,時彥已多推許,后學更為看重。吳國倫《報張羽王書》說:“《勝》《故》二集精霰簡雅,成一家言,八桂自此重于三都。日坐山齋而誦之,有若身同古人容與嘯詠其境,何止神游]四庫館臣這樣論《桂勝》:

以山水標目,各引證諸書,敘述于前,即以歷代詩文附本條下,而于石刻題名之類,搜采尤詳。又隨事附以考證,多所訂正。后董斯張《吳興備志》、朱莽尊《日下舊聞》即全仿其體例,于地志之中最為典雅。《桂故》分郡國、官名、先政、先獻、游寓、雜志六門。

郡國,考歷代沿革,詳列史志,辨今之桂林非古之桂林。官名,則臚舉歷代之制,蓋疆域明,則先獻有所斷限;職制明,則先政有所征驗,乃不至如他志書,人物名宦,附會牽合。故以冠于首也。其先政、先獻人各為傳,大抵镕鑄舊文,剪裁蔓語,務取其有關是土,而不濫涉其生平。又多采金石之文,不盡取諸史籍,故其詞簡而不支,博而有據。其游寓、雜志,亦多據題名、碑碣,姓名年月,歷歷可稽。在明代輿記之中,于康海《武功志》,韓邦靖《朝邑志》外自為別調,可以鼎立而三,他家莫之逮也。二書所載,皆止于南宋,蓋年遠者易湮,時近者易濫。詳人所略,略人所詳。其書乃博贍而有體,是又鳴鳳創例之微意。

從內容上看,《桂故》八卷,分別為郡國、官名、先政上、先政中、先政下、先獻、游寓、雜志等,考證桂林的歷史與人文,文學性不強,且置而不論。《桂勝》十六卷,主要記桂林獨秀峰、漓水等27處名勝及其石刻、典故等內容。每卷由五部分組成,首先列出名勝名稱,介紹名勝特色與地理位置,其次為相關前人的“詩”、“文”,再次為前人游歷時所留摩崖“題名”,最后張鳴鳳作“漓山人日”,對景點來歷略作考述。在這五部分中,中間三部分是前人著作,張鳴鳳之功在于收集留存,許多人、文藉是得以流傳,具有很重要的輯佚作用,當另別論。惟每卷首尾兩部分文,屬張鳴鳳所作。這兩部分,張鳴鳳之孫釋超撥將其收入《羽王先生集》單獨流傳,體現了張鳴鳳的文學成就,是非常值得一讀的山水美文。如寫漓江:

桂林日漓,與湘同源,出興安海陽山,至縣之北釃為二流。漓則經靈渠南出,繚繞桂城東北城之西南帶以陽江,從漓山下入于漓水。波寬水廣,為桂金湯之固。岸旁數山或扼其沖,或遮其去,故間有亂石,及沙潭處清淺為灘,湛碧為潭,余雖深至一二丈,其下石雜五色,草兼諸種,所有游魚,群嬉水面,沒葉底,停橈少選,種狀可盡別。以此水最清,洞澈無翳,飛云過鳥,影不能遁。南中人士祓禊之外,良辰吉日,浮舟宴集,乃其故俗。觀宋之問《三月三日》詩自唐為然矣。至宋諸公或有乘月泛游,播之歌詠,良以清景娛人,且無風濤之惡故也。(《桂勝》卷四)

此段寫漓江之由來、漓江之曲折、江水之清澈、江魚之戲樂,以及江邊之民悠閑自得,道盡了漓江之美,恰如桂林山水,秀麗可人。特別是以江中亂石、葉底游魚、飛云過鳥寫漓江水的清澈,令人如臨其境,讀來心曠神怡。

桂林名勝又多名人游蹤品題,有厚重的文化根基,因而《桂勝》寫山水之時多敘述歷史積淀,如寫獨秀峰:

獨秀山踞城稍東,凝秀獨出,頗與眾山遠,故日獨秀。國初考卜其陽為靖江宮殿,朱邸四達,周垣重繞,蒼翠所及,皆禁御間地,以故彤亭畫觀,上出云表,下漸清池,最為諸山麗觀焉,外人鮮得至者。山故刻有孔子像,按圖乃元人所為,及見鄭叔齊記,則即山建學,自唐已然,莫休符謂其時有從事所居,似唐以前府治亦在是。有巖日讀書,以劉宋時始安太守顏延之著名。(《桂勝》卷四)

先述獨秀峰的得名緣故,繼之敘述獨秀峰的文化淵源,從明初向上溯源,直至南朝宋顏延之。讀畢使人感覺獨秀峰不止是外觀的獨秀,且是文明的獨秀。如此不僅擅文字之美,且增加了文章的文化內蘊,顯示了文章的厚重。這也是張鳴鳳《桂勝》文的一大特色。

總而言之,讀張鳴鳳的散文,不論是《桂勝》抑或《西遷注》,皆可領略山水之美,享受人文之趣,豐富知識之寶藏。

張鳴鳳不僅取得了一定的文學成就,而且取得了一定的史學成就,他曾獨著《廣西通志》。對此,吳國倫稱贊說:“計此時《通志》成書,丈又得自理家集,一出并當名世,諸君子雕蟲之業徑庭遠矣。”

綜上,張嗚鳳是明代廣西乃至全國都很重要的作家,他一生勤于筆耕,著述頗豐,在文學和史學方面都取得了較大的成就。于此,可引王世貞詩《嶺右張羽王明府邀合郡諸名勝會餞虎丘時江右龍司理亦集輒成二章為謝》作結:“府公高燕人春開,江左風流異代才。茂苑自驕群玉聚,桂林初見一枝來。分題競勝燈前草,欲折還含雪后梅。贏得班生仙骨在,手攜星藻向三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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