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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急見刊

關于文化工業視角下的網絡歌曲解讀

謝詩敏 蘇潔

摘要:隨著互聯網的普及,網絡歌曲的迅速發展已成為近年來流行樂壇的一大特點。網絡歌曲流行的背后是工業化,市場化經濟力量的擴張和技術理性的操縱,因此也帶來了不少問題。從法蘭克福學派的文化工業角度分析網絡歌曲的生存形態,揭示其導致的問題,從而促使這一新事物的健康成長。

關鍵詞:文化工業網絡歌曲經濟效益

網絡歌曲的含義

當前網絡歌曲越來越受到社會的關注,這已成為近年來流行樂壇的一大特點。網絡歌曲就是指互聯網網民制作或演繹并且率先通過互聯網進行傳播并得以流傳的歌曲。它主要分為三大類:一是網友的原創,比如《愛情買賣》等一些歌曲;二是指翻唱,即網友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去演唱或者演繹已經很流行的歌曲,比如后舍男生,他們用獨特、夸張、古靈精怪的表演手法重新演繹流行歌曲;三是改唱,一些惡搞的歌曲就屬于此類。比如劉若英的歌《知道不知道》就被惡搞成了賊版的《知道不知道》,其中歌詞是這樣的:“那天的賊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腳步才輕巧,以免偷不到……”網絡歌曲制作門檻低,傳播快捷迅速,在為流行樂壇注入一股新的活力的同時,也呈現出歌曲創作模式化、格調低下等問題。

文化工業視角下的網絡歌曲生存形態

文化工業是法蘭克福學派對晚期資本主義社會的大眾文化的總稱,它是以建立在科學技術上的機械化、自動化生產為前提的,其文化創作目的與創作手段與工業生產方式類似。它是一種標準化的、復制性的、大批量的生產,其目的是創造消費使用價值,經濟效益是其運作杠桿。文化工業寄生于大眾傳播技術和娛樂生活,使文化領域都染上了商品的特征。文化工業理論認為,藝術這種人的自由的創造物,在發達社會中,卻由于工業化、市場化經濟力量的擴張和技術理性的不斷操縱,已經淪為了一種商品和消費品,成為供人們消遣和娛樂的東西,而且這種藝術品呈現出標準化、批量化、齊一性的特點。這也就為考察處于文化工業時代的網絡歌曲的流行提供了一個視角,在此視角下,網絡歌曲的生存狀態呈現出以下特征:

網絡歌曲的商品化。“音樂商品是將音樂這種抽象的精神產品通過進行社會傳播加以物化,使之具有交換的價值,即通過音樂與音樂載體的融合,使之成為參與市場交換的勞動產品”。①網絡歌曲就是這樣一種音樂商品,它想獲得廣大聽眾的喜歡,提高歌曲的傳唱度,就必須了解聽眾的需求,迎合他們的口味,制作出一些大眾化、生活化、通俗易懂的歌曲,才能使歌曲具有交換價值。人們樂意去聽,從而能夠在市場上實現交換,最終獲得收益。如被冠以“網絡神曲”名號的《愛情買賣》就獲得了很好的經濟效益。“《愛情買賣》的彩鈴下載量已超過7000萬次,而一首彩鈴的下載費用是2元,其利潤相當可觀”。②演唱者慕容曉曉,原本是個藉藉無名的新人,但隨著歌曲的火爆勢頭,她的身價也扶搖直上,出場費由以前的幾百元上升到了幾萬元。但是如果單純地從歌曲的市場占有率來考慮并制作歌曲,大量地制作一些旋律簡單、歌詞膚淺的歌曲,會很容易把“商品銷售量”——專輯的發行量作為判斷這首歌是否流行的唯一標準,也忽視了歌曲的公益性和社會效益。

網絡歌曲對技術的天然依賴性。法蘭克福學派的理論家強調,“文化工業”的出現是現代科學技術迅猛發展的產物。而網絡歌曲的流行也正好說明了這一點,正是互聯網的產生和飛速發展才直接促進了網絡歌曲的出現和發展。

互聯網給人們帶來了便捷,也給網絡歌曲創作者提供了一個寬廣的平臺。只要有一臺電腦和麥克風,再到網上下載一個音樂編輯軟件,就可以制作自己的歌曲,而且還可以馬上將自己的歌曲上傳到網絡上,供網友收聽。如果歌曲很受人喜歡,一曲成名的可能性就會很大。比如雪村,他可謂網絡歌曲的鼻祖,當年正是因為戴軍把《東北人都是活雷鋒》傳到了網上,這才讓他一夜成名。當然,互聯網不僅給創作者提供了表現自己歌曲的機會,同時網絡歌曲幾乎不需要什么代價和成本就可以聽到,再加上鮮活的動漫設計,自然比傳統的發片渠道更容易受人們歡迎。

網絡歌曲的偽個性。網絡歌曲看上去好像是個人自由的表達。如《別說我的眼淚你無所謂》、《不要再來傷害我》等,從歌名中我們就可以看出它表達了作者的一種失戀情緒。因此,最初這種歌曲的流行可以說是一種對個人表達的喜愛。然而,網絡歌曲并不是單純地實現一種自我的表達,它也要獲得經濟效益,它就會主動地去遵循市場的導向,以先前成功的網絡歌曲作為創作的模板。當很多這種類似歌曲流行時,它實際上應該是種集體的模仿,而非個性化的存在。詞作者要想使自己的歌曲受到廣大聽眾的歡迎,就不可避免地會循著套路去創作,因此,一些悲傷、獨白式的歌曲在社會上開始廣為傳唱。阿多諾提出,文化工業按照一定的標準、程序,大規模生產各種復制品,它促進和反復宣傳某個成功的作品,使風靡一時的歌曲可以周而復始地出現。網絡歌曲的流行,也正是切合了這一文化工業的特質。“文化工業”信奉的信念就是:大眾社會不需要文化,只需要娛樂。

網絡歌曲的低俗化傾向。網絡歌曲的制作門檻低,歌曲的創作也并不是都可以稱得上是佳作,不少黑色、灰色甚至是黃色的詞曲大量涌現。如《那一夜》中的歌詞“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包含很強烈的性暗示成分。魏明倫曾經在“兩會”上狠批網絡歌曲《老鼠愛大米》,他斷言,年輕人的欣賞觀正由“美”逐“臭”,由“蝴蝶化”變為“蒼蠅化”!雖然這種看法有些偏激,但確實指出了網絡歌曲存在的問題。

法蘭克福學派認為,“文化工業決定著娛樂商品的生產,控制和規范著文化消費者的需要,成了一種支配人的閑暇時間與幸福的力量”③。文化工業給人們提供娛樂和消遣,而并不提供思想和對現實的真實性認識,使得人們在松弛的心境中,心安理得地接受社會上一些不合理的現象。比如一些低俗、惡搞的網絡歌曲,它用一種很夸張、調侃的詞語來表達對社會現實的不滿,特別是一些泄憤的歌曲,表面上看似是一種自由的表達,但實際上,人們在對它津津樂道的同時,卻把它只看做是一種娛樂手段。這樣的發泄實質上是享樂,巧妙地消解了人們對現實的不滿,從而逃避對現實不合理之處的反抗或者接受這些不合理的現象,同時也是在消磨個人反省自身和社會的時間和自由。人們在這種歌曲中得到的只是一時的發泄,沒有能力去思索改變這種不合理狀況的方式,它是用一種貌似的自由代替了不自由。

網絡歌曲流行導致的問題

歌曲制作簡陋,作品青黃不接,造成聽眾的鑒賞能力和審美水平下降。哈貝馬斯曾指出,文化工業為了俯就公眾,首先根據市場的要求,調整文化商品的內容,從心理上增強各個階層民眾的獲取能力;其次,降低產品的價格,使公眾在經濟上有條件消費。在這樣一個躁動的社會,音樂的審美性質被物欲的膨脹大大沖淡了。網絡歌曲實質上已經成為一種商業意識形態,使得人們在金錢神話的驅動下制造著一種虛假的生活。因此,在這種生活中,我們很難說人們的審美水平會得到提高,相反,人們的鑒賞能力還有可能下降。

網絡歌曲的演唱者大多數都是業余愛好者,有些網絡歌手不想長遠發展,只想趁勢撈上一把,如果歌曲創作者只是一味地去追求經濟利益,而忽視了作品本身質量的好壞,那么也就會影響網絡歌曲的長足發展。不少網絡歌曲就像方便面一樣,吃著味道不錯,但是吃過了又能給身體留下什么營養呢?又能有多少讓人回味的東西呢?

現在我們耳熟能詳的幾位網絡歌手多為一曲成名,唱來唱去只有一首歌,沒有后續作品跟上,長此以往很容易成為曇花一現的歌手,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人遺忘。還有就是技術含量不高。由于網絡歌曲制作非常簡陋,有些歌曲內容非常膚淺、格調庸俗,夸張取代了真實,搞笑勝過于幽默,表象打敗了內涵,并且它的結構簡單,旋律反復,機械敲打,就像刻板的公式一樣,長期接受這種歌曲,會瓦解聽眾的獨立思維和豐富的想象力,從而處于一種被動依附的狀態,也就降低了個人對音樂品質的要求,最終被這種文化產品催眠,淪落到被操縱和利用的地位。而且網絡歌曲的流行是借助于一系列的科學技術來傳播,科學技術高度發展的后果是人的理性變為了工具化的思維。電子復制技術的繁榮所造就的音樂商品的大量產生,這種復制方式不僅僅是物質的復制,也是消費方式的復制,在廉價的復制中,精神價值遭到了貶值,人們的審美能力日益下降。

對傳統音樂審美情感和行為產生沖擊。音樂是最具情感色彩的藝術,它揭示的是人的心靈,反映的是人的復雜微妙的情感世界。新中國成立初期到上世紀90年代之前的歌曲,從總體上來說,歌曲中的情感是奔放、熱情、開朗和積極的。90年代后,流行歌曲中的審美情感有了較大的變化,從總體上來看,呈現出了一種傷感化的傾向。如今網絡歌曲的出現則更加促進了人們情感由積極到消極的變化,就像是一劑催化劑,刺激著人們這種情緒的蔓延。

流行的網絡歌曲則幾乎全都呈現出一種傷感化的悲愁,情感非常明快的歌曲則是少之又少。而那些悲情歌曲的內容大部分是反映年輕人最強烈的情感——愛情。這之中有愛而不得的哀怨,也有被愛而不愛的無奈……比如《一萬個理由》、《不要再來傷害我》、《香水有毒》等等。從明朗、積極的一面發展到悲憫傷懷、感傷的一面,長期聽這樣的歌不可避免會促進這種消極情緒的滋生蔓延。網絡歌曲積極尋求歌曲的商業利潤,因此人們在審美行為上也發生了改變。人們更多地把網絡歌曲作為一種商品來消費,于是對于音樂的欣賞與審美也由傳統的精神享受演化為消費行為。以往人們對音樂是一種美的享受和愉悅,但現在卻是用快感消費代替了審美與鑒賞。

容易造就單向度的人。馬爾庫塞指出,“大眾傳播媒介消滅了思想的豐富性和人的多樣性,發達工業社會創造了把個人融進現存生產和消費體系的虛假需求。大眾傳媒和大眾文化塑造出人們新的思維模式和生活模式,這一切又再生產出現存的體系并且力圖消除否定、批判和對立,結果是思想和行為的單面性”④。他認為文化工業的危害性在于文化生產和文化產品的“標準化”、“齊一化”導致人的異化,消費主義的流行泯滅了人的個性。按照一個模子鑄造出來的文化極有可能使人也變成了同一模式的人,單調平庸的文化把人也推向單調平庸。發達的工業社會使得大眾變成單向度的人,即缺乏批判性和否定性思維的人,就是對現存制度和不合理現象麻木,并且自覺不自覺地參與到社會再生產中去的人。

網絡歌曲的流行使人們忽視了精神層面的愉悅,抑制了聽眾的主觀創造能力。阿多諾指出,在音樂語匯上的簡單化、機械性節奏重復使自律的音樂作品無法反抗社會的總體化壓制,相反卻與之同流合污,是一種文化順從主義。它使得人們只是單純地去接受這種文化形式,而失去了對它的批判性的思考。過多紛繁蕪雜的網絡歌曲,會讓受眾失去判斷力和辨析力,成為“單向度的人”,不利于健全人格的建立和發展。

結語

網絡歌曲的流行是一種全民性的娛樂,它的魅力就在于富有欣賞性、自娛性和參與性。然而這樣一種音樂形式的出現,用法蘭克福學派的“文化工業”理論的視角來考察它,發現其存在的諸多問題不利于網絡歌曲的長遠發展。在黃金泥沙俱瀉的網絡世界里,更需要人們用批判性思維去看待網絡歌曲,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注釋:

①吳文澣:《文化工業時代的音樂商品化批判》,《鄭州大學學報》,2006(5)。

②趙振宗:《網絡歌曲〈愛情買賣〉街知巷聞,創作團隊無收益》,《法制晚報》,2010-09-03。

③薛民、方晶剛:《法蘭克福學派“文化工業”理論述評》,《復旦大學學報》,1996(3)。

④赫伯特·馬爾庫塞:《單向度的人:發達工業社會意識形態研究》,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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