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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女性敘事文學的敘事節奏分析

王志萍

關鍵詞:五四女性敘事文學 敘事節奏 策略 意義 摘 要:五四女作家們用節奏變換的策略去取舍剪裁故事,不僅是技巧的展示,還隱含著意義。五四女作家在講述“價值微小的事件”、自己比較隔膜的社會歷史事件或出現“話語空白”時,傾向于快節奏的敘事;而描摹日常生活場景和女性人生情狀及抒寫自己對自我、對時代、對社會的女性切身感悟時,傾向于用慢節奏的敘事。敘事節奏的變化,與女作家的經驗及視野相關,因此表現出與男性作家的某些不同。 敘事文學中的時間是一種經過扭曲、變形的時間,敘述者對時間進行壓縮或膨脹,從而使生活中摸不著看不見,以年、月、日、時、分、秒等計算長度的物理時間空間化,變成以頁數、行數、字數為計量單位的“敘事時間”,故事中事件的時間長度與“敘事時間”的長度之間參差對照的關系就形成了各種敘事“節奏”(Rhythm)。敘事“節奏”的控制不僅產生了敘事作品的審美特色——張弛之度,也產生了意義——敘事者對故事的詳略剪裁隱含著他對事件本身的理解和評價。節奏是通過敘事的快慢變化,也即速度呈現出來的,荷蘭米克·巴爾教授在《敘述學:敘事理論悖論》一書中區分了省略、概略、場景、減緩、停頓五種不同的敘事速度,這五種速度在五四女性文學的敘事節奏中的具體表現是本文探討的對象。 “省略”“概略”的故事時間長于敘事時間,通常情況下,事件推進速度很快,沒有細節,只有概況,其表現的敘事節奏便是“快節奏”;“場景”的故事時間與敘事時間大體相等,事件發展比較緩慢,“減緩”和“停頓”的故事時間短于敘事時間,事件的正常進展被拖延或中斷,這三種敘事速度可統稱為“慢速”,其表現的節奏則是“慢節奏”。在五四女性敘事文本中,“快節奏”和“慢節奏”交替出現,如石評梅的小說《只有梅花知此恨》開頭描繪主人公潛虬燈下抄錄公文的場景,交織著減緩與停頓,幾乎無事卻用了三段文字,而接下來,潛虬接到薏蕙的電話,以省略和概略的方式追憶往昔,八年前的愛情故事和八年中各自的經歷化作寥寥數語,簡約之至。故事轉入現在,薏蕙約潛虬見面,潛虬以“社會禮教造成的愛,是一般人承認的愛,它的勢力壓伏著我們心靈上燃燒的真愛”為由,拒絕相見,故事戛然而止。主人公愛情故事的快節奏講述和收束,襯出開頭部分慢節奏敘事中人物生活的沉滯和無聊,社會積習的難以抗拒。兩種節奏參差錯落,既完整地講述了事件的發展,又運筆細致地描寫了人物生活狀況。 女作家在節奏的自由調度中表現出自然天成的美的感悟力,更重要的是她們也知道如何用節奏變換的策略去取舍剪裁故事。節奏不僅是敘事技巧,也是敘事策略。 “省略”和“概略”這樣的快節奏,在五四女性敘事文學中大致有三種情況,一種是所謂“價值微小的事件”,這類事件對故事的發展進程沒有太大影響,對作者表達自己的女性經驗、實現自己的創作意圖也沒有多少作用,在敘事過程中被放棄或不予詳述,如馮沅君小說《貞婦》,從棄婦何姑娘與姑姑商量要去拜祭她曾經的婆母的場景,到“慕老太太開吊的第二天”,老姑娘陪何姑娘到慕家,這段故事時間在敘述中被省略,這期間可能發生許多的事,如何索要衣裳工錢?如何籌辦體面的祭禮?何三奶又會如何為難何姑娘等等,這些瑣事對故事的推進沒有直接影響,對表達譴責男性薄情寡義的主題無足輕重,因此被完全省略。再如馮沅君《旅行》的結尾,男女主人公越軌而富有激情的旅行結束了,回來后要調整心態,要掩人耳目,也要深化二人關系,女主人公“心亂”時如何排遣,對待別人如何“不能似從前那樣的專”,這些對表現女性的處境和女性的時代心理未必無用,但過于瑣屑,因此用概略述之,三天的紛亂總結于男主人公的一句“往事不堪回首”中。 第二種情況中,所述故事是“展開型素材”,即“在其中顯示出一種發展的較長時期”。有些故事時間覆蓋十數年或數十年,涉及歷史變遷、社會革命、人事滄桑的內容,五四時期的女作家明顯表現出由于不能介入其中而導致的經驗匱乏,只能將自己不甚了了的事件快速略記,快節奏成為女作家掩飾自己經驗不足的敘事策略。如石評梅的《紅鬃馬》,關于郝夢雄的從戎經歷和兩次革命,均是快節奏的概略。再如,她的另一篇小說《白云庵》,“劉伯伯”敘述自己的人生故事時,幾個重要的時間階段的事件都是概略陳述,各時間段之間則用省略,二十幾年的人生經歷被濃縮在不到五頁紙的篇幅中,敘事節奏非常之快。一方面,石評梅并未親身經歷這些歷史階段,讓自己的敘述者用慢節奏去真實再現歷史風云比較困難,另一方面,大跨度的時間變換,更利于表達時間流逝帶給人的無限傷感,作品的女性敘事者“我”感到“我們一生的精力只是一小點,光陰只是一剎那,自然我們幸福愿望便永遠是個不能實現的夢了”。在這里,快節奏的敘事時間框架,與女性主體對時間消逝的悲劇性體驗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第三種快節奏的情況出現在“話語空白”的情境中。男權社會中,整個話語體系由男性建構,是用以確立和加強男性權威的一套表意系統,它是壓抑女性經驗的表達的,女性幾千年的沉默,不僅是不能說,同時也是無法說,“恰如克莉斯特娃(法國女權主義文學批評家,當代著名女作家)已指出的那樣,女性若想進入這種為男性把持為男性服務的話語體系,只有兩種途徑,要么,她借用他的口吻、承襲他的概念、站在他的立場,用他規定的符號系統所認可的方式發言,即作為男性的同性進入話語;要么,用不言來‘言說’,用異常語言來‘言說’,用話語體系中的空白、縫隙及異常的排列方式來‘言說’。”凌叔華的《繡枕》就是用快節奏的策略,用空白,“用不言來‘言說’”。開篇慢節奏的“繡枕”場景之后,筆鋒一轉,“光陰一晃便是兩年”,從女傭妞兒的話中讀者了解到靠墊被男性無視并糟蹋的際遇,至于兩年中,大小姐是怎樣在對幸福婚姻的熱望中一天天心灰意冷下來,發生過多少驕傲、尷尬的事,敘述者只用大小姐自己的心理概略告知。“結婚,是社會傳統賦予女人的命運。”為得到婚姻這一女性“有利的職業”,大小姐兩年中可能會付出多倍于繡枕的辛勞,可能會尋找與其他男性聯姻的機會,可能會受到多次的打擊,可能會受到閨中女友的譏諷……各種可能已經發生的事對“高門巨族的精魂”而言,既難以啟齒,也無以言表,女性的經驗沒有相應的話語體系足以表達,在這種情況下,唯有概略的快節奏,能傳達出言外之旨。 馮沅君的小說《緣法》中,敘事者用大半篇幅極寫雄東在愛妻死后的悲痛和父母要為他包辦親事時他的抗拒及對愛情的忠誠,在結尾兩段卻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迫于家庭壓力再娶的雄東新婚不到三天,就已忘卻舊情,并且“紅光滿面得意洋洋”,這近三天的故事時間里發生的事,在敘事時間里是完全缺失的,這種缺失,當然不是沒有任何事件發生,而是沒有言語可以說出女性對男性情感遷移之快的理解和評價。 相比較而言,慢節奏能更充分地表達女性作家的女性體驗,在對話和一系列動作構成的場景中,女性對人生的觀察之細、對人性的理解之深格外引人注目。受傳統、環境、教育等的影響,女性對世界、對宇宙的宏觀把握也許暫時遜色于男性,但這并不表明女性對世界對宇宙的認識膚淺于男性,女性是通過身邊諸多細枝末節的東西去升華出對世界的認識,所謂“一粒沙中看世界,半瓣花上說人情”。 五四女性敘事文學中,“場景”是最為常用的一種慢節奏敘事,很經典的是凌叔華《繡枕》中大小姐繡靠枕的場景,靜態的摹寫打破了中國傳統小說對故事的線性講述,但對中國舊式閨秀的人生境況的揭示卻再真實不過了——青春美貌、心靈手巧和溫柔賢淑都不能保證幸福,中國舊女性永遠只能是繡在靠枕上的鳥,艷麗照人,卻不能飛翔,她們的命運如自己繡出的靠枕一樣,只能任人踐踏!慢節奏的場景可能比“事”更符合舊女性生活狀態,囿于深閨的處境決定了她們很難有“事”發生,她們的生命就在類似的一個個場景中消磨而消逝。這里女作家對女性人生中時間停滯感的領悟是極其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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